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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心!Hellmuth给Aria所有员工100刀小费
德学院官方2020.12.21 发布
Phil Hellmuth在推特上说他将在Aria娱乐场给遇到的每一位员工100刀小费。希望在这个困难的时期能给他们带来一丝温暖。 今天是给小费的好日子,给@AriaLV(我遇到)的每个员工100刀小费。在机场,给SWA柜台、门卫、乘务员和机场员工每人100刀小费。到目前为止大概有2000刀左右,希望在午夜前我遇到的每一位员工都能被微笑包围。 ——Phil Hellmuth Phil Hellmuth的慷慨在推特上受到了扑克玩家们的赞扬。这让Bill Perkins“很不服气”,他回复Hellmuth说他现在给的小费是平常的5倍,因为考虑到服务行业需要承担的风险。 Perkins是给小费的高手!继续加油,老兄。 ——Phil Hellmuth Erik Seidel也加入到这场“比赛”中来,不过他的方式不是给小费,而是把钱捐给慈善机构。 “我对http://doubleupdrive.com的倡议印象深刻!我打算捐1万刀给第二丰收食品银行,5万刀给另一家慈善机构。 ——Erik Seidel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惯Phil Hellmuth的慷慨。有人回复他说:“你的胳膊可真长,自己拥抱自己不累吗?人们通常会因为帮助了别人而感到高兴,而你这样做只是在满足自己的自尊心。” 看来键盘侠是不分国籍的! 关于Phil Hellmuth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动态。暌违9年的《高额桌扑克》终于迎来第八季,Phil Hellmuth也在本季嘉宾名单上。 要知道,Hellmuth虽然是WSOP手链记录的保持者,坐拥15条金手链,职业生涯奖金收入也达到了2400万刀位居奖金榜第21位。但他一直被高额桌玩家看不起,不少顶级豪客玩家都认为Hellmuth的策略很有问题,不可能在高额桌比赛中取得成功。 这次参加《高额桌扑克》,Phil Hellmuth能否为自己正名,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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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头故事第8章:第二次组局 小费7500美元
德学院官方2018.04.02 发布
导读 2013年,“扑克公主”Molly Bloom因承认为好莱坞巨星和华尔街富商提供非法高额现金局,被联邦法院判处一年缓刑加一定数额罚金,事件发生后,外媒报道称Molly牵头的牌局,常常有一些华尔街超级富豪和好莱坞一线明星加入,比如蜘蛛侠、小李子、本·阿弗莱克等人,之后在2014年,Molly出版了一本书,名为《Molly’s Game》(茉莉的私局),她在书中完整详细地揭秘了这些神秘的私局,通过这本书将好莱坞最一流cash桌的形成、发展和结束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 书籍出版后,影视圈很多有声望的人找上门,希望可以将这本书排成电影,于是就有了奥斯卡最佳编剧Aaron Sorkin指导这部电影的这出戏码,而这部戏也成为了角逐今年奥斯卡的影片。 关于私局被曝光的事,Molly说所有去她那里玩牌的人上桌前都跟她签过一份保密协议,她组局的酒店是那种一年四季都有很多名人光顾的地方,知道的人会相互讨论但不会外传,扑克圈的人也多少了解一些,可从未对外曝光过,知道Runderman输掉了他所有的钱后向FBI高密,这个局才被捅出来。 FBI称,Molly有俄罗斯黑手党背景,她组的局也和黑手党有关联,从第一次组局到被捕,她这份“局头”的工作已经做了8年,而这位出身在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子,究竟是怎样一步步变身好莱坞最屌女局头的?下面我们就跟着Molly的叙述去走近她的故事。 故事第一章: http://www.dzpk.com/news/celebrity/2017-1114-29375.html 故事第二章: http://www.dzpk.com/news/yejie/cel/2017-1128-29465.html 故事第三章: http://www.dzpk.com/news/yejie/cel/2018-0108-29819.html 故事第四章: http://www.dzpk.com/news/headlines/2018-0131-30007.html 故事第五章: http://www.dzpk.com/news/headlines/2018-0209-30081.html 故事第六章: http://www.dzpk.com/news/headlines/2018-0227-30174.html 故事第七章: http://www.dzpk.com/news/headlines/2018-0306-30220.html 故事第8章,以下内容将用第一人称进行叙述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了打算溜到一边的我,Todd对我说:“噢,宝贝,让你听见这些了,真不好意思~” Reardon打断他说:“这有什么,Molly听这些听得多了,她是替我工作的,什么没听过!”听完他的话我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Todd接着问:“小妞,你今晚穿成这样在我们一群狼中待着,你男朋友会怎么想啊?” 我刚开口说:“我没有.....”话还没完,他们就对我失去了兴趣,因为Tobey和Leo走进来了,除了Reardon之外,其他人都突然变得有些拘谨起来,他用力跟Leo击了个拳之后问对方说:“兄弟,最近在忙什么?” 其他人围着Leo聊的时候,Tobey走到Diego身边,把他带来的洗牌器交给他,据说这个洗牌器17,000美元一台,除了能保证玩家每次拿到的是公正随机发出的牌之外,它还能保证游戏的准确性,以及提升游戏的节奏。上周的局中,Tobey告诉其他人说如果不用洗牌机,那他就不玩了。 下一个出现的是Bob Safai,上周Diego发牌让他遭受了一次BB,意思就是Safai原本是领先的,最后对手却在赢率很低的情况下反超了他,输了之后我看到Safai很生气地把牌丢还给Diego。 结束后,Diego对我解释Safai生气是有道理的,因为对手要反超,他能靠的补牌只剩两张,意思就是在没发的牌里,只有两张牌能让他的对手赢,当Tobey真中了其中一张后,Safai整个人怒了,狠狠瞪了眼Diego,说他暗中替Tobey做了手脚。因为出现过上次那种小状况,所以这次我很感激Tobey这次带来了洗牌器,同时也庆幸自己不是那个发牌的人。 我接过Safai外套的时候,他跟我打招呼说:“嗨,宝贝!” 他用眼扫了一圈房间,看到Leo之后,连他这样的人都被Leo的光芒闪到一点点。 Phillip WhitFord和他的朋友Mark Wideman一起走了进来,Mark还是Pete Sampras(美国前职业网球运动员,14届大满贯得主)的朋友,听说他也打高额桌,Wideman也是挺会打的玩家,他说他会试着也把Sampras带到这个局来,如果真能把他带来,这家伙对我们这个局来说肯定是个很不错的后备军。 Whitford看到我之后吹了声口哨,给了我个吻手礼,我脸红了下,低头盯着地板看,默默享受着待在一群成功帅气男人身边的梦幻体验,而我是这个地方唯一一个女性。 9个人坐下后,房间里混杂着我带来的Frank Sinatra唱片的音乐声、洗牌器运作的刷刷声、以及玩家之间的调笑声。 所有人火力全开后,游戏的节奏开足了马力,不一会儿后9个人都重买了,因为他们每个都打过全下,就算我对扑克不在行,我也开始被这个游戏迷住,看他们打牌看得我热血沸腾,而Diego发牌的速度看起来犹如佛山无影手。玩家们除了入池花钱外,他们还赌外围,比如赌翻牌的花色,或是赌体彩之类的东西。 我坐在角落,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看着,偶尔才去为他们加些喝的。9个人除了Phillip之外,他们似乎忘了我的存在,Phillip则是时不时给我发信息扫盲,解释扑克知识,我尽量记录自己吸收到的所有知识,而这些知识几乎被我悉数录入笔记本中。 我在录入信息的同时,Bob在桌上分析着房产信息,Wideman说着Sampras的八卦,Tobey和Houston聊着牌局,Reardon则老是想要用侮辱别人的方式惹毛其他玩家,Phillips则会时不时开些玩笑,Leo则是扣上他的大耳机图个清静专心打牌。Bruce聊了一下那个只收他500块就帮他撸一发的女孩子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他最初在好莱坞做大麻生意发家致富的事情。 晚饭时间到了后,我点了Mr. Chow的外卖,不过他们不是很情愿停下来吃饭,发现他们这种心理后,我暗自记下一件事,下次或以后组局的话,记得在玩家旁边放张桌子,这样他们就可以边打牌边吃饭了。 吃饭期间,想带一个女孩共进晚餐的Bruce问Phillips有没有好地方介绍(我猜应该不是那个在停车场帮他撸的女孩子。) 听到他的问话后,我插嘴说:“我知道有个地方挺合适,很浪漫,东西也很好吃,叫Madeo。” Bruce回说:“这建议听起来不错。” 我问他:“需要我帮你订位吗?” 多亏了那些年帮Reardon和三剑客另两位订餐的经历,我认知了这个城市所有顶级餐厅的领班。 Bruce小说:“要是可以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Bruce,确定好用餐时间后发短信告诉我,然后其他事我来搞定就行。” “谢谢Molly,你真是太棒了!” 上周我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让自己打入这些玩家的私生活,因为我想让自己在这个局中变得不可替代的几率再多几层。Reardon很喜欢我帮他把生活中的琐事处理得妥妥当当,所以我想把这招也用在这些玩家身上,但要做得不露痕迹,不能显得太刻意,这次Burce这件事刚好让我用来试水,而且效果似乎很不错。因为稍后Houston给我发了条短信,问我有没有办法帮他把一个朋友弄进好莱坞某间热门夜店,由于卖酒的关系,LA所有夜店的公关和看门人我都认识,所以我也顺便把这事搞定了。 晚餐之后,他们又立马投入战斗,我坐在角落看着Diego的手在桌上飞来飞去地收着筹码发着牌,连看我都感觉很难跟上他的节奏,突然间,嘈杂声散去,Mark Wideman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兜里绕着牌桌走来走去。 牌桌中央堆放着一大摞筹码,我用眼睛搜了下桌上还有谁没弃牌,是Tobey。 Tobey静静坐在位置上吃着他从家带来的素食,圆圆的眼睛则死盯着Mark看。 Mark在仔细斟酌他的决定,桌上其他人则屏气凝神地等着他的抉择,我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但我能感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 Mark说了句:“我跟。” Tobey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了句:“你要跟?” “是的,我跟。”Mark问:“我是不是抓到你了?” 我试着在心里算一下底池里的钱,但是数量太多,而且筹码撒得哪里都是,很难算清。 “对,我被你抓了。”Tobey回答说,然后把牌推给Diego。 Tobey笑着对Mark说:“兄弟,打得漂亮!” 说完后Tobey眼睛盯着我看,并给我发了条短信问:“这家伙什么来头?” Mark Wideman,律师。 他回信说:“好,懂了。” 看这情况,我心里沉了一下,感觉有可能不妙。 这局牌结束后,游戏继续,之前Reardon一入局,我心里就跟着紧张,现在我担心的对象又多了一个Tobey,我很了解Reardon,如果他每次都输,那桌上的和谐气氛就不可能维持很久,而经过Mark那手牌,很明显,Tobey也是一个需要赔小心的主。 这晚的局结束后,两人都是水上,可一旦有搅黄游戏的事出现都会让我紧张不已,以至于到了游戏结束的时候,我感到精疲力尽,尽管如此,我还是享受这其中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最终打到了凌晨3点才结束。 结束后,9人相继离开,我递上他们的外套和停车票,他们以现金或筹码的方式给了我相当可观的小费后,跟我飞吻或拥抱道别,对于这一切,我心生感激,觉得自己得到的真是太多太多了。 小费给最多的是Phillip、Houston和Bruce,而Bruce又给得特别多,但为了一视同仁,我以同样的热情感谢了每个人,Tobey是当晚赢最多的人,可给的小费却是最少的。 玩家们全都离开后,我和Diego坐到牌桌边,把两人的小费合在一起算,一共是15,000美元,每人分到7500(这是发生在2005-2006年间的事,当时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汇率约为1:8)。 我一脸不置信地看着Deigo,问他:“这是正常数量的小费吗?” “不正常,”他笑呵呵地答道:“我从没见过打这么大的私局。” “Diego,”我轻声说:“这可是7500刀啊!这是真的吗?” 他揶揄道:“是真的,你以后还继续这么穿就对了。” 我走到吧台后面,给我们俩一人倒了杯香槟。 “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时刻,”我举杯对Diego说:“祝我们合作愉快,我的朋友,我的盟军,我的五五分小伙伴。” “说得好!”Deigo举杯回到。 虽说我和他的小费不是每次都相当,但有个盟友还是不错的,我们两个在愉悦的情绪中默默喝着手里的香槟,在Diego的发牌生涯中,他在各大华丽的娱乐场让很多人经历过BB,而那些被BB的人,他的生活就会因为一张牌而被毁掉,可就算阅历如此丰富的他,从这个私局感受到的震撼却一点都不比我少,甚至还比我多。 几分钟后我说:“希望这个局永远都不会散。” Diego一脸老道地说:“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尤其是在赌博这一行中。” 我没有听进Diego的话,脑子里想起的却是老妈以前每晚睡前对我说的话:“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孩子,只要你愿意为之付出努力,任何事你都能办到。” 我现在所做的事或许不是我妈所指的事情,但我想要办成这个私局的意愿,比办其他事都强烈,所以我会尽一切努力,动用所有力量,让这个局可以一直办下去。 未完待续.................................................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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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头故事第六章:首次组局 第一晚小费3000美元
德学院官方2018.02.28 发布
导读 2013年,“扑克公主”Molly Bloom因承认为好莱坞巨星和华尔街富商提供非法高额现金局,被联邦法院判处一年缓刑加一定数额罚金,事件发生后,外媒报道称Molly牵头的牌局,常常有一些华尔街超级富豪和好莱坞一线明星加入,比如蜘蛛侠、小李子、本·阿弗莱克等人,之后在2014年,Molly出版了一本书,名为《Molly’s Game》(茉莉的私局),她在书中完整详细地揭秘了这些神秘的私局,通过这本书将好莱坞最一流cash桌的形成、发展和结束一一呈现在读者面前。 书籍出版后,影视圈很多有声望的人找上门,希望可以将这本书排成电影,于是就有了奥斯卡最佳编剧Aaron Sorkin指导这部电影的这出戏码,而这部戏也成为了角逐今年奥斯卡的影片。 关于私局被曝光的事,Molly说所有去她那里玩牌的人上桌前都跟她签过一份保密协议,她组局的酒店是那种一年四季都有很多名人光顾的地方,知道的人会相互讨论但不会外传,扑克圈的人也多少了解一些,可从未对外曝光过,知道Runderman输掉了他所有的钱后向FBI高密,这个局才被捅出来。 FBI称,Molly有俄罗斯黑手党背景,她组的局也和黑手党有关联,从第一次组局到被捕,她这份“局头”的工作已经做了8年,而这位出身在美国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子,究竟是怎样一步步变身好莱坞最屌女局头的?下面我们就跟着Molly的叙述去走近她的故事。 故事第一章: http://www.dzpk.com/news/celebrity/2017-1114-29375.html 故事第二章: http://www.dzpk.com/news/yejie/cel/2017-1128-29465.html 故事第三章: http://www.dzpk.com/news/yejie/cel/2018-0108-29819.html 故事第四章: http://www.dzpk.com/news/headlines/2018-0131-30007.html 故事第五章: http://www.dzpk.com/news/headlines/2018-0209-30081.html 故事第6章,以下内容将用第一人称进行叙述 一个周五的下午,我正穿梭在办公室忙来忙去,希望用最快的速度把活干完,早点收工去约会,约会对象是我兼职夜店的酒保,但约会的事我肯定不会让三剑客知道,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狠狠嘲笑我一番。 正忙着的时候,我听到Reardon一句狮子吼:“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以一种严阵以待的姿态走进办公室,看到他正在一个黄色便签本上“鬼画符”,这是Reardon脑子里有新想法时会有的一种表现,他会在纸上重复画一些几何方块,直至这些图形把整张纸都填满为止。Reardon有好几个笔记本上都画满了这些东西,这是他理清自己思路的一种方式。 Reardon边在便签上乱涂乱画边对我说:“我打算在‘毒蛇’弄一个私局,时间是周二晚上,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把这个局组起来。” 我知道Reardon偶尔有打打牌的习惯,从我做他助理开始,我就帮他或送或收过几次牌桌上的债务支票。 “可是...我晚上要在夜店做兼职~~” “相信我,办好我给你交代的这件差事对你绝对有好处,”Reardon把目光从便签上转向我,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里面似乎藏着一个秘密。 接着他继续边画着立方边说道:“把这些名字和电话号码记下,然后向他们发出邀请,时间是周二晚上7点。” “还有,让他们带上10,000刀的现金,这钱是首笔买入,玩的盲注是$50-$100。” 我一边听着Reardon的吩咐,一边在笔记本上懵懂地记下他的话,说懵懂其实太婉转,事实上我是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如果不是到了最后一步,我是不敢开口让他解释的,我只会自己尽量去弄清楚,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到时再说。 吩咐完这些后,他开始翻查自己的手机,并陆续把一些人名和号码念出来。 “Tobey Maguire,电话xxxxxxxx。”(托比·马奎尔,蜘蛛侠扮演者) “Leonardo DiCaprio,电话xxxxxxxx。”(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Todd Phillips,电话xxxxxxxx。”(托德·菲利普斯,《宿醉》系列电影导演兼编剧) 听到Reardon继续往下念的名单我的眼睛越睁越大。 “这是别TM跟任何人提起。” 我立马回到:“保证不提。” 低头看着自己的黄色笔记本,上头写着的是目前这个星球上名气最大、权利最大、钱最多的一些人的名字和电话。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时光能倒回自己13岁那年,我会悄声把这个秘密告诉给那个正坐在沙发上一脸花痴,眼冒心心看着《泰坦尼克号》的少女Molly。 回到家后,我立马上网谷歌了Reardon在吩咐我向那串名单发邀请函时提到的一些行话。 比如他让我跟那些人说“盲注是$50-$100”,这个“盲注”指的是“牌局开始前的一个强制下注量”。盲注又分“小盲注”和“大盲注”,这两个盲注一般是按钮位左手边的第一和第二位玩家投入底池的筹码。 在Reardon的吩咐中他还说了“通知他们带1万刀的现金过来作为初始买入”,“买入”这个词指的是:如果一个玩家想要加入到游戏里,“买入”就是这个玩家进入游戏时必须带入的最低筹码量。了解完这一些基本常识后,我开始组织要发给那个名单上的人的语言。 “Hi,Tobey,我的名字是Molly,很高兴有机会给你发这条信息” 额,口气太卑微!我把“很高兴......给你”划掉。 “星期二晚上7点,我会组一次局,来的时候请带上1万刀现金。” ......这语气是不是有点太颐指气使了? “买入是10k,所有人都会带现金来。” ......太外行,可以改成“盲注是......” 就小小的一段话,我来来回回改了几遍后,突然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我跟自己说,他们不过是像我们一样的人,只是比我有钱有权罢了,关于组局这件事,其实只要把这个局的主要信息告知对方就够了。想通后,我编辑完一条简单的信息就分别发给了他们,然后强迫自己去洗澡,为晚上的约会做准备。 洗完后我随意地吹着头发,擦着体乳,整个过程眼睛都忍不住看向房间另一边的电话,终于再也假装不了淡定,冲到房间那边抓起电话点进信息栏,每个收到我信息的人都亲自做了回复,其中大部分基本可以说是秒回的,这些他们发来的信息中写着: “我加入。” “我加入。” “我加入。” “我加入。” ........................ 看到这些回复,一股酥麻的愉悦感流经我的身体,而想到今晚即将要赴的约,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为组好这个即将到来的牌局做准备,可谷歌上面没有太多关于如何把局组好的信息。我试着在谷歌搜索“牌手都喜欢听哪种类型的音乐”,并天真地弄了张合辑,上面是《赌徒》和《晚上尬牌》这类歌曲,现在回头想起来还是让我觉得很尴尬... 当我打开新买的播放器试音的时候,我把衣橱里每一件裙子都拿出来试了一遍,可往镜子里看,它们每一件能让我满意,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像一个年轻幼稚的小镇姑娘,而在我的想象里,首次登台的时候,我应该是身穿一件贴身黑裙子(从Rodeo大街上那些最奢侈的店购置的),脚配一双在Jimmy Choo(Reardon送女友的鞋都是从这家店挑的)买来的性感细跟鞋,耳朵上戴的则是一串CHANEL的耳环。不过,这都只是我的想象而已,现实的我只能老老实实从衣橱里不能令我满意的行头:一件深蓝色的裙子,裙身上有一个黑色的蝴蝶结,外加大学时Chad给我买的同色系高跟鞋。这双鞋陪我出席过不少重要场合。 星期二那天,在替Reardon办事和干办公室活之间,我抽空为晚上的私局买了些奶酪和其他点心。这一整天,那些说晚上要过来打牌人都给我发了短信,他们想确定谁会过来,每次手机响起新短信的提示音,我的心就会小鹿乱撞,这种感觉就像是收到喜欢的男生发来信息时的心情,更何况这个男生还是他们那样的人。因为最新一个单子有些收尾文件的工作要完成,我在办公室给Reardon弄这些文件弄到了挺晚才下班。 回到家之后,我只能匆匆洗澡吹头发,仓促化了点妆之后,我就穿上那身已经挑好的让我不甚满意的行头奔赴“毒蛇”,因为觉得自己的装扮有些寒酸,所以我打算用友善热情专业的态度去弥补这个不足,去的时候还不忘带上我做的那张合辑和买的点心。我在“毒蛇”那间他们准备用来打牌的屋里点上了些蜡烛,摆了些花做装饰,让房间看起来温馨些,不过虽说弄了这些小玩意,可它们对这间屋子原本的氛围还是没太多改善,这屋还是跟“毒蛇”的地下室一样,弥漫着一种阴森森的味道。 弄好一切后,第一位出现在扑克室的是发牌员Diego,他身上穿着件干净的白衬衫,配一件卡其色裤子,见到我之后他过来和我握了下手,友善地对我笑笑。Diego是Reardon在离LA不远的那家吉祥娱乐场里打牌时认识的,他一般是在娱乐场和一些私局发牌,做这行已经有20多年。在这20多年的经历里,牌桌上能够发生的故事他应该已经都见得七七八八,可是,虽然他在这行的经历丰富,但他应该怎么都想像不到“毒蛇”的这个私局,将在未来对我们的生活所造成的改变。 Diego边拆卸一张绿面牌桌边问我:“你准备好了吗?” “算是吧...”我看着他熟练地数码叠码时答道。 出于礼貌我问他:“你需要我的帮忙吗?” Diego揶揄道:“你会玩吗?你看起来可不像一名牌手。” “不会玩,”我回答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 他笑着说:“别担心,我会帮你熟悉整个流程的。” 听到Diego这么说我微微舒了口气,我太需要一个专业人士的帮忙了。 Barnaby是第二个出现的人,头上还是戴着那顶礼帽,他是毒蛇那帮“长工”里留下来为Reardon工作的极少数员工中的一位,今晚他把门,我给了他一份名单,并跟他强调只能让名单上的人进来。 “好的,宝贝,我明白了。” 我再三叮嘱:“千万别让其他人进来。” “抱歉,Barnaby,我知道你清楚自己要做的事,只是我太紧张今晚的活动了,不想把它搞砸,我希望每个细节都能做到完美。” Barnaby抱了抱我说:“别担心,亲爱的,一切只会更完美,而不只是完美。” 我感激他的安慰,笑着对他说:“借你吉言!” 下午6点45分,我站在前门静候他们的到来,不安地整理着自己的裙子,觉得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跟将要来的客人打招呼,这些人的名字如雷贯耳,所以既然我“认识”他们,这是不是说我也应该向他们介绍下自己? 想到这里,我立马在脑中让自己打住,并闭上眼睛用想象来安慰自己,我想象现在身上穿的是最棒的裙子,想象自己此刻正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口等待客人的到来...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但却是我希望的样子。 自我安慰完之后,我睁开眼睛,抬起下巴,让自己的肩膀放松下来,告诉自己上台的时候到了! 名单上的人第一个出现在“毒蛇”的是Todd Phillips,身兼编剧和导演,作品有《老一辈》和《宿醉》三部曲。 “你好,”我挂上一个超赞的笑容,伸出手对Phillips说:“我是Molly Bloom。” “你好,甜心,我是Todd Phillips,很高兴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打完招呼后,Phillips问:“我带来的买入是交给你吗?” 我边用眼光瞄向那一摞百元大钞边回答说:“对,交给我就可以了。” 拿过钱后我问他需不需要来点喝的,他点了份健怡可乐,我走到吧台后给他准备饮料时顺便把这笔钱放好。 给Phillips端上可乐后,我开始数钱,正好10,000刀,在这笔钱上放了张写了Todd名字的纸条后,我把钱放进了收银机,数这些钱的时候,我的心理既激动又不安... 做完这一切后,其他人也开始陆续到场,先是Bruce Parker,他同样是在自我介绍后把钱交给了我,从之前查到的信息看,Parker是全球其中一所最有名的的高尔夫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Bob Safai则是一位房地产大亨,Phillip Whitford是欧洲某国贵族家庭的孩子,他妈妈是一位超模,父亲是曼哈顿名气最响的花花公子之一。Reardon则以他惯有的方式夸张出场,他进来时高声喊了句“Hi,爱瑞波滴”,而不修边幅的Houston Curtis是下一个出现的人。接着是Tobey和Leo。看到他们的时候,我挺直了肩膀,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我告诉自己,他们不过是像我一样的地球人,虽这么想可却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在对他们两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拿过他们递来的现金,并询问他们想要喝的东西。当我跟Leo握手时,戴着鸭舌帽的他对着我微微一笑,我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Tobey也很帅,看起来也很友善。在上面提到的人中,我找不到任何关于Houston Curtis背景的信息,不过听说他做的是与电影有关的生意,他有一双很友善的眼睛,但他给人的感觉又跟其他人有些不同,感觉他和其他几位不是一类人。 房间的氛围因为他们的出现变得不同,这群雄性动物身上散发的“火药味”驱散了“毒蛇”这个地方乌烟瘴气的味道,让人有种置身运动场的感觉。 Reardon快速塞进了一个三明治后,对着所有人喊了句:“咱们玩儿起来吧?” 我站在“毒蛇”这间屋里的角落,数着100,000美元的现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敢想象现在和我同在一间屋子里的都是些电影明星、名导或商界巨鳄,这一切真是太梦幻、太不真实了。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兔子洞,闯入了仙境的爱丽丝。 Diego给他们10个人每位发了一张牌,然后他们按各自的号码就坐,他们落座后,牌桌的氛围就出来了。 当10个人都坐下后,Diego开始发牌,我以为这是给他们添加酒水的好时机,于是挂上自己最灿烂的笑容,走到桌旁分别为他们加水和点心, 可奇怪的是,我得到的回应并不热烈。 这时候,Phillip Whitford抓住我的一只手,悄悄对我说:“如果某人在打一手牌的时候,你就不要去打搅他了,你知道,他们中的多数人是做不到一心二用的。” 我感谢了他的提醒,并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细节。在整个玩牌过程中,除了少数几个人在续杯时跟我说过几句话之外,整晚下来,他们都没跟我说过话,于是我就有了好好观察他们的时间。 桌上的这十个男人,他们的交流是完全不顾忌彼此的,演员和导演之间聊着好莱坞轶事,Reardon和Safai分析着房地产的形势,Phillips和Parker则用一种幽默的方式相互调侃着,当然,除了聊这些外,他们还讨论牌局什么的,而我则像一只趴在一间全世界最神秘的俱乐部墙上的小飞虫,从上而下地静静打量着这一切。 10个男人的游戏结束后,在Diego数着每位玩家剩余的筹码时,Reardon对其他9位说:“如果下次还想来打牌,走之前别忘了给我们Molly小费。”说完后他向我使了个眼色。 当他们准备离开时,除了感谢我(其中几位还亲了我的脸颊)之外,十个人全都把小费塞到了我手里,我微笑着跟他们道别,也对他们表示了感谢,期间尽量不让自己的手抖得太明显。 所有人都离开后,我晕乎乎地坐下来,用自己颤抖的手数着他们给我的小费,一共3000美元! 比这3000美元更让人激动的是,我终于知道自己坚持到LA的目的是什么了,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忍受Reardon的坏脾气和他不停的辱骂了,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套上那件布料极少的卖酒女制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到恶心男人揩油还不离开LA的原因了。 我是为了今晚这种生活而忍受着那一切,为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冒险而来,而这一切没有人会用双手碰到我面前,我也不像弟弟们那样,一出生就是个超强能力者,身上自带光环,这种令人艳羡的生活我只能自己去争取,只能自己去找机会,而我心里一直知道,这个机会总有一天会到来。 我又想起了路易斯·卡罗尔在《爱丽丝漫游仙境》借Alice的口说的那句话:“我已经回不到昨天,因为昨天的我已经是另一个人。”此刻的我深深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因为,经过了今晚,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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